罕见的一次预测及相关讨论

前言：11月14日，老唐在书房小圈子里陪读到1999年度致股东信时，分享了巴菲特罕见的一次对股市未来走势的预测，然后引发了一场很有价值的讨论。

20多年后的我们，站在上帝视角回看这段预测，它不仅可以精准地指导当时的投资行为（如果听众真的听懂了），帮助创造或保住大量财富；也有助于帮助此刻的我们，理解股市的内在规律，在下跌中保持信心，在上涨中保持冷静。

依然谢谢书房老朋友星光，将这段很有价值的文字及部分精华留言整理出来，让我得以分享给大家。谢谢@星光Beyond

沃伦·巴菲特：尽管我们1999年表现不佳，但查理和我预计未来十年伯克希尔内在价值的增长，将略超持有SP500指数的收益。

当然，我们不能写保证，但我们用自己的钱来下注这种信念。

你们知道的，我99%以上的净资产在伯克希尔。我和妻子从未出售过伯克希尔的股票，未来除非我们穷得过不下去了，否则我们依然不会考虑卖出1股伯克希尔股票。

请注意，我谈到的目标是“略超”SP500。对伯克希尔来说，能够大幅超越指数的时段，已经成为历史。

过去的成绩，既是因为股市给机会，存在大量的低估目标；也是因为我们掌控的资本比现在小得多，所以我们的选择面也比现在大很多。

我们对伯克希尔业绩能超sp500的信心，还来自我的一个预期：我几乎可以肯定，SP500指数在未来十年或二十年的表现，将远远不如1982年以来的表现。

《财富》杂志最近的一篇文章表达了我的观点，解释了这为什么是不可避免的。我在此处给大家附上一份复印件。

——摘自《伯克希尔·哈撒韦公司1999年度致股东信》。

唐朝：虽然1999年表现不好，但巴菲特预计未来十年或二十年里，伯克希尔的表现仍然会“略超”市场平均水平，即年化收益率略大于SP500指数收益率。

略超，是两层含义，一是会超越，二是不会大幅度超越。

后一个判断是因为股市估值已高，且自己的资本规模偏大，在这样的环境里，很难会大幅超越。而会超，一是因为对自己旗下企业的信心，二是因为认为未来十年或二十年SP500指数的表现，不可能继续延续自1982年以来的神话。

1981年底至1999年底的18年，美国股市大盘指数SP500含股息的年化收益率是18.4%（1变21，如果以上证指数对照，相当于从3000点涨到6.2万点）。

同期伯克希尔投资收益率是1变72，年化26.8%；伯克希尔股票价格从1981年底收盘价560，上涨到1999年末的56100（100倍），股东年化收益率略超29%。

巴菲特认为这是不可持续的。他于1999年11月22日在《财富》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，认为未来十年或二十年股市的表现，不可能继续重复1982年以来的数据。

未来究竟如何呢？不得不服规律的威力，哪怕是乱来的市场先生长期也必须服从规律：

以SP500指数1999年末点位为基数100的话，至10年后（2009年末）依然亏损约10%，年化为负；若持有至20年后（2019年末）为365，20年年化收益率6.7%。

同期伯克希尔的投资回报率是十年年化8.4%（1999年末的100变成2009年末的235）；20年年化收益率为10%（1999年末的100变成2019年末的690）；

伯克希尔的股价，1999年末5.61万美元，2009年末9.92万美元（股东10年年化5.9%），2019年末339590美元（股东20年年化9.4%）。

的确是超，但只是“略”超。不服不行吧？

巴菲特1999年11月22日在《财富》杂志发表的那篇文章，中文译本在《跳着踢踏舞上班》一书里有收录，在203~214页，题目叫《巴菲特先生谈股票市场》，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翻来读读。

纸质书或微信读书电子版都有的——网上自己搜这个标题，也有。不过还是建议去微信读书里读《跳着踢踏舞上班》一书收录的译本。

好奇求真：不管是权力还是市场先生，长期来看都要臣服于规律。短期的规律是无序波动，但长期的规律是资本逐利，我们可以把握长期规律，放弃短期规律。

无尽：还真是，以十年二十年为界，市场先生即便是孙悟空，上天入地随性乱来，也逃不出经济规律这只如来佛的大手掌！

老张：发觉老巴同志也是对股市的长期走势预测颇准，短期同样高达50%。另外，对伯克希尔旗下的控股公司业绩预测大多靠谱。

唐朝：短期咱们都是准确率高达50%，不比他差，哈哈。

Soleil：我们不能说巴神对股市没有预判，甚至巴神的预判比很多人都准确，但是巴神并不将这种预判作为自己投资的依据。就如老唐所说：我连自己的感觉都不信，更何况别人的。

武侃：想起唐师曾经说自己作为股市老鸟，要说对波动的预测多少是有些感觉的。但随便聊聊可以，如果要以此预测为投资的依据，他的正确率立马就高到了≈瞎蒙，哈哈。

蚊子：若以SP500指数1999年末点位为基数100的话，至10年后（2009年末）依然亏损约10%——我的妈呀，10年时间指数还亏损10个点。不知道这10年有多少人的信心被摧毁了哦！

宁静：不知道这个时期，不需考虑资金量规模的普通人收益率如何？标普500年 20年年化收益率才6.7%，又有多少人能忍受这么长时间而收益率又这么低。

唐朝：不忍受怎么办？咬指数一口不现实噻……哈哈。

夹头君：刚去翻看了《巴菲特先生谈股票市场》，巴菲特说的想在未来股市上获得丰厚回报，有三件事不可或缺。这些内容都在老唐这里看过，真是日拱一卒，不期而至。

食兔君：老唐早安。十年不涨的标普和十年长牛的标普是一个指数，身处在1999-2009还是2009-2019的投资者对此有不同的认知，甚至不同的投资决策——即使后一阶段的投资者能够得知前一阶段的数据。

前时的投资者，看待亚洲的股市（特别是中国的股市），必然是艳羡的。因为那里「有鱼」。同样的，2019-2029的投资者，看待世界市场的态度又会不同。

我们对此似乎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，非要说的话，就是尽量扩大自己的能力圈，或者降低些期望，「略超」「小赚」，美好便会不期而至。

周明芃：“树不可能长到天上去”，巴神对投资收益率有着清醒的认识。在巴菲特合伙公司解散时，他认为优秀的基金经理在长期只能取得略微超过宽基指数的回报。

所以他无论在合伙公司时期还是在伯克希尔公司时期，在回报率取得了远超过指数基金的回报后，他明确的认为“这是不可持续的”。这并不是谦虚，而是足够的坦诚，只有对自己坦诚，才有可能对别人坦诚，即使错也要错的明明白白。

我们在制定我们的年化回报率的时候，目标不宜定的太高，须知动辄20%、30%是稀缺的，是少见的。试图在指数基金的基础上+2%～5%是合适的，如果真的能超过这样一个收益率，我们更多的将其视为运气成份可能是恰当的。

原因可能在于：我们的长期回报率无限贴近于我们所投资企业的资产回报率，一家企业能够长期保持远超社会平均回报率是不可能的，一定会到某个极限后增速放缓。

如果要保持超额收益率，需要不断的学习、不断的比较，始终能将资源放在更有盈利能力和更有确定性的资产上，并且，可能还需要一些运气。

Kknd：收益会超SP500，这是唐师《价投》里讲的底层逻辑，优质企业的收益>全体上市公司平均收益>全部企业的平均收益；而不会超太多，因为低估类企业越来越少，股市估值也高，且69岁巴神的资本规模很大，在那样的环境里，很难会大幅超越。

Helen：今天巴神讲到，巴神的全部身家，99%以上个人资产都在伯克希尔。而且除非哪一天钱不够花，否则永远不都会考虑出售一股股票。

长期投资伯克希尔的投资者们都做到了赢和躺赢。投资经理用自己的全部身家与股东们风雨同舟，盈亏共担。不知道我国那些知名基金经理，有多少身家放在了自己经营的基金里？

唐朝：吃不吃自己做的饭，很重要。

ViV：对，如果连自己做的饭都不吃，别人怎么能信任你做饭是否用心，做的饭好不好吃甚至安不安全。

——如果看累了，这儿适合休息休息——

唐门～拳道（王）：巴菲特说，穷到过不下去了，才卖出股票。这真是一个守财奴啊！难怪人家是股神，为股生，为股死，死了还是要股不要钱。

唐朝：守财奴是错误的理解，巴神夫妻一辈子没卖过股票，最终所有的股票都捐给和承诺捐给慈善机构了，唯一算有点私心的，也就是给三个孩子每人也设了一个基金让他们有事业做。这是伟大，不是守财奴。

大家在阅读和学习巴菲特投资理念的时候，一定要记住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，巴菲特一生致力于推动伯克希尔内在价值增长（自然而然地也包括了推动股价跟着上涨），但巴菲特及其妻子持有伯克希尔股份，物质上的利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
早期他俩合计持有约47万股伯克希尔A股，如果按照此刻的股价也是大约47万美元/股折算，这些股票的市值约2200亿美元。这个数字就是我们平时在媒体上会看到的“巴菲特身家2200亿美元”。

2022年全球富豪榜榜首是特斯拉的马斯克，身家2190亿美元。巴菲特排第五，身家1180亿美元。为什么巴菲特只有1180亿美元呢？千亿美元的差额哪里去了？

答案是捐掉了。巴菲特夫妻持有伯克希尔股份近60年里，一股也没有卖出过。他们从伯克希尔公司身上得到的全部利益有：

①伯克希尔1967年每股分红0.1美元，获得现金红利不到5万美元。

②1965~1992年，每年巴菲特从伯克希尔领年薪5万美元，没有奖金和期权；1993年至今，巴菲特年薪调整为10万美元，没有奖金和期权。

③伯克希尔公司出于经营需要，每年针对巴菲特有几十万美元的安保费用支出（曾经有人持枪到伯克希尔公司大楼找巴菲特“借”1亿美元）。

④1986年首次花了85万美元公款买了一架二手的猎鹰飞机，用于供自己出行。主要原因是认识巴菲特的人越来越多，搭乘民航飞机老是被揪住询问股票投资事宜，耽误事情耽误心情。之后飞机升级过，还买过下属公务机飞行公司的飞行时段（共享飞机）。

⑤每年利用税务局的免税额度，赠送额度内股票给孩子们。该额度早期是每人每年1万美元，后来上调至每人每年1.5万美元——相关知识见2021年3月4日文章《巴神2020年度致股东信精要及老唐解读（上）》

⑥1999年，巴菲特给三个孩子每人建立了一个基金会，让他们（都已年过40岁）每个人可以去做自己关心的事情。

每个基金都收到市价1000万美元的伯克希尔股票，以后每年巴菲特和苏珊都有追加捐赠，到2004年三个孩子的基金规模都超过1亿美元。

大女儿苏茜的慈善基金主要资助奥马哈的早教事业；

大儿子霍华德的慈善基金主要用于改善非洲的贫困农村；

小儿子彼得的慈善基金主要关注点是全球女性问题。

⑦2006年巴菲特宣布给比尔·盖茨基金会，捐赠市价约370亿美元（分批到位）的伯克希尔股票的同时，给自己的三个孩子的慈善基金，每人追加捐赠了市价10亿美元的伯克希尔股票（至今股价又涨了四倍）。

⑧巴菲特同时兼任几家投资对象公司的董事，每年有少量董事袍金收入。

以上大概就是巴菲特这辈子从伯克希尔身上所得全部了。

他自己真正能留下来属于自己和家人的“遗产”，是他自己的私人投资，这部分目前有大约几亿美元。

所以，我们阅读巴菲特的时候，一定要理解巴菲特的所谓“财富”几百亿美元也好，几千亿美元也罢，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物质意义，其作用主要是一个传播投资观、商业观、人生观的高大讲台。

这个数字越大，影响力越大，前来听讲的人也就越多，正所谓“居高声自远，非是藉秋风”。

但我们一定要明白，巴菲特吸引听讲的人，不是为了”流量”，不是为了自己获益，而是让听讲者受益，让社会受益，它本身也是一件庞大而持续的慈善事业，其意义远远超过捐出去的金钱。

这一点是很多抱着“无利不起早”、“人不为己、天诛地灭”信念的人，大脑里很难理解和想象的。

淡泊人生：原来已经内求到极致，我昨天还在想巴神靠什么维持生活，原来对外物需求很少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利他，同时自己也得到无比的快乐。感谢巴神！

Roger.lee：建立基金会，给基金会捐款，那这些钱是归属于巴菲特子女们吗？还是只能用于特定用途？

唐朝：只能用于慈善事业，但孩子可以有合理的工资和社会地位。

伯涵：唐师的这一席话，让我想到了一件事。我以前宣讲巴菲特理念的时候，有个朋友就问我：“巴菲特那么有钱，他为什么要将赚钱的方法告诉大家呢？”

这其实是格局的问题，你不会这么做，是因为你还没打出新手村，还没有开放的心态。巴菲特会这么做，是因为他早就过了追逐财富的阶段。

这其实也能解释唐师今天的做法，教普通人致富会带来成就感，这种被认同、被尊重的感觉，是除了财富以外的人生追求。世界因为有了像巴菲特和唐师这样的人，才会少一点点功利，多一些温存。

Helen：老唐正在做和巴神一样的事情。不是为了自己获益，而是让听讲者受益，让社会受益，是一件庞大而持续的慈善事业。

leegee55：巴神从什么时候决定不卖一股伯克希尔股票的呢？

唐朝：他没说。但事实是至始至终没有卖过1股，估摸着起初是出于财富增长和企业控制目的，后面是慈善考虑。这个转换时间点，老人家没说过，我也不晓得。

懒羊羊：有些人的境界，是“有些人”永远也无法理解的。

这个写手不太冷：唐师拿枪的那个人不知抓到没有？巴菲特给的一亿是现金还是股票啊？

唐朝：当场抓获。没给呢。

武侃：唐老师，那您知道这几十万的安保费用是如何运行的吗？

记得我看大师兄19年去奥马哈朝拜记录的时候，在巴神的住宅外可以随意徘徊，拍照。当时就还纳闷，这么大的人物，能这么随意就拍到，不怕安全问题么？

唐朝：主要就是雇佣保镖、相关器材支出和公开场合安保活动的费用，也不是很特别，毕竟一年也就几十万美元而已。

Mark：住在一个周围人都因你而富起来的城市，一直富了几十年且未来还会更富的地方——记得有邻居甚至把老巴和上帝并列排在一起，安全感足足的。

寒玉：巴菲特剩下的1000多亿伯克希尔的股票，是不是最终也会捐赠出去？

唐朝：是的。已经承诺会全部捐给慈善机构。

素菊：昨晚睡前跟凯程讲三娘和志愿者评委的故事，他问我唐朝叔叔这么厉害，为什么“才”50多万关注者，而那些娱乐号关注者好像有几百万上千万的？

我说，因为人都是喜欢娱乐的，而唐朝叔叔分享的是知识，是需要学习的，受众人群不同。。。最后讲到了唐朝叔叔的分享精神，刚好与今天的主题吻合。

周明芃：素菊姐说的对，人天生有惰性，会拒绝思考，但带来的副作用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，想要一样东西，就得自己配得上，如果配不上，迟早会失去的～～

风儿：唐师早！问安！回看了您说的《跳着踢踏舞去上班》205页至214页，巴菲特说，投资者往往会把自己现在看到的景象投射到未来，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习惯，总是朝后视镜里看风景，而不是从前挡风玻璃中。

这让我更深刻地理解您为什么提前制定好买卖点，原来就是怕受近因效应的影响。结合今年的股市，若不是您的引领，我很难不被影响，献花花。

唐晖：我特别喜欢院长的走正道，给别人、社会创造价值，自己也能赚大钱、活得滋润的模式。这种价值观本身就是向善的。

食兔君：将讲台搭到极致之人，才是「股神」。以凡人比肩神明，巴菲特的一生，几乎展现了一个凡人所能在市场上得到回报的极限，前无古人，是否有来者，未可知。这也正是巴菲特值得我们学的原因。

周明芃：巴神每年自己收入也不过10万美元，这个收入在美国属于典型的中产阶级收入，所以巴神经常说“我和你们一样吃的是汉堡，看的电影也是一样的，除了我有一架二手飞机，我和你们没什么不同”，对巴神来说，财富只是一个数字，是他热爱阅读、热爱投资这门生意的副产品。

我想到了，只要我们能够足够热爱一件事情，专注于提升自己，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，给他人创造价值，自己活的很开心，如果再加上一点运气，财富是顺带的，这也是巴神所说：他甚至愿意付钱来这件事情。

反而是奔着“钱”而去，“财不入急门、福不入偏门”，试图去追逐“风口”、“赛道”、“随大流”，往往是风口上的猪掉了下来，自己还不开心～

当然，巴神对家人这么抠，甚至于女儿维修厨房向巴神借钱巴神都不高兴，儿子买农场每年还得向巴神缴地租，我是不认同这种做法的，拒绝奢侈浪费是需要的，但过度节俭是本末倒置的。

消费的排序永远大于投资，改善自己和家人生活，让自己将来能够有得选，像芒格那样，在自己富有余力的情况下，出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再去做慈善可能是我认为比较认可的一条路。

K.J：昨天《跳着踢踏舞去上班》也正看到巴神做慈善部分。越多细节，越感受到巴神对众人，对老唐的影响。这也像极了老唐对我们的影响，免费的小圈子也是老唐对我们的小讲台。

读过越多人物的细节故事，整个人物越丰满，也就对他越多信任和信心，因为你懂他，知道他在干什么。

许多不愿意认真挖掘读文章的人，认识的老唐也好，巴神也好，是干瘪的，然后急着定义或者评价不过如此云云。其实展示的是自己的浅薄无知，失去的可能是包括金钱在内的多种财富。

兰馨：做自己喜欢的事，对别人产生价值，挣钱只是捎带的事，巴菲特是这样，唐师也是这样。

多看一二：正是因为有巴菲特这样的人，才让我们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视信誉为金，以诚信为本，无论在慈善（授之以鱼）还是在教育（授之以渔）都做到无与伦比的极致，让人心生敬佩和喜爱，由衷称一声“巴神”！

非著名设计师：今天发的这些，都是关于巴神的事实和简单的数据信息，内在却大大的超过了普通人的预期！

人人都看着巴神，是因为他创造的物质财富，他是万恶的“资本家”。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些物质财富作为炫耀和挥霍的基础，而是垒成一个巨大的讲台。

“资本家”最大的贡献是相信市场化的精神，是无偿和持续几十年的价值投资思想的普及。

泺圣天：成功只是追求卓越的副产品。巴菲特从不像当今社会很多人一样，以追求金钱为目的，对于投资年纪轻轻早已入门的巴菲特来说，金钱上的目标太容易达成了。巴菲特追求的是传播夹头思想，如同他的老师格雷厄姆一样，向世人传道。

我们也应该如此，以追求卓越为目标。做事，则以把事情做好为目标，而非追求做事过程结果中的金钱。投资，则以完善自己投资体系，扩大自己能力圈，寻找一个又一个优秀的企业为目标，而不是想着我这一把投进去投多久能赚多少。

同时也想起了一句话，商业的成功本身就是对社会的贡献，甚至远远超过所谓的捐赠。

因为捐赠只能改变对方一时的生活状态，而一种商业模式的成功，能够源源不断改造社会，优化社会运行结构提升社会效率。

但商业的改造是默默的看不到的，而捐赠往往是大张旗鼓能看得到的。所以很多人并不能认识到这点，甚至排斥这一点。

巴菲特之于投资也是一样，巴菲特投资的成绩是最容易看到的，2200 亿美金，做到过世界第一富豪的位置。这当然是了不起的。但相比巴菲特思想对于很多人的改变来说，也是毫不起眼的。

巴菲特孜孜不倦传播价投思想，不知改变了全世界多少人的思想，让多少人摆脱了贫困，拥有了自尊和幸福。至少，后院里的近 3000 人都受益于巴菲特。

我们只是中国投资者中的一小部分，将范围扩大至全中国全世界，这个数字不知有多少。这么多人人生的改变，是何等了不起的事，但可惜也是不容易看不到的，所以大多数人对比也是视而不见的。

巴菲特真正的成功不是投资将财富积攒到了 2200 亿美金，而是他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，让他们活的更富有更睿智更自信，得到无数人的感激，这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伟大。

三文鱼（1/3600）：一直以为巴菲特买飞机真的是他的小爱好，原来是不想被打扰，把时间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。

微笑森林：今天这段梳理太好了！之前的关注点都是巴神如何投资的。今天的梳理让巴神的形象更立体、更生动、更真实。并且把巴神的追求说的非常清晰，尽管有许多人不愿相信，那就让他们受穷去吧。

黑牛：咱们这儿较少有这种慈善捐赠、慈善基金，是不是，一是因为文化传统，二是主要是西方遗产税高？

唐朝：主要是我们的市场经济才40年。

匆匆过客：就像唐师说的，我们老是表扬好人甘于清贫，表扬好人无私奉献。让大家觉着只有做坏人做坏事，才能发财，才能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。

而不论是巴菲特、芒格、李录、段永平还是唐师，都不断地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告诉我们，为他人提供价值，始终与好人与优秀的人“厮混”在一起，理所应当地赚钱，堂堂正正地赚大钱，坦坦荡荡地成为富人，过上“花天酒地”的生活。

这才是鼓励更多人为他人提供价值的最好榜样，是为和谐社会做出的最大努力。

林先森：唐师对巴神的各种事迹真的信手拈来，入唐门后跟着唐师学巴芒，学到的不仅是投资上的真知，还有价值观上的洗礼，甚至后者更重要。

有时候在想即使毫无天赋，只能取得10%左右的长期平均回报，但是思想认知上得到的改变，依旧赚麻了。

TB：巴神经常说“我和你们一样吃的是汉堡，看的电影也是一样的，除了我有一架二手飞机，我和你们没什么不同”——以前看到这段话没什么感觉，现在看来真是这么回事。

价值人生：

投资帝国缔造者，自己并不从中得，

千亿资产捐慈善，留给自己够吃饭。

搭建投资大讲台，传播真理和三观，

影响深远大慈善，社会受益暖人间。